边的苏亚都霍然回头。
“怎么可能!”太史阑霍然抬手,似要抓住尤祥辰的肩膀,随即放下手,冷然道,“不可能!他出营虽有错,但过不掩功,你们的边帅曾经表态,要为他请功的!”
“话是这么说……”尤祥辰道,“可是听说他得罪了贵人……”
“谁?”太史阑想,是康王吗?
“听说他刺杀晋国公……”
太史阑身体一僵,连瞳孔都在瞬间放大。
她好像终于因为震惊太过而失语,尤祥辰诧异地看着她,心想这个如铁如石的女子,那样的大场面之前都不动声色,怎么现在会为这句话失态?
苏亚却立即忍不住反驳,“不可能!”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尤祥辰呐呐道,“据说咱们大营是要给他请功的,被晋国公拦了,国公说他擅自出营,还带兵闯营,军营之中绝对不允许这等无视法纪者存在,要予以处罚,邰兄弟年轻气盛,当即将国公……从高楼上推了下去……”
太史阑手臂霍然又是一抬,然后定住了。
她的动作似乎也是在推,要把这个难以置信的可怕的消息给推出去。
尤祥辰忽然觉得压抑,地上的那些血,像是瞬间蔓延到了他的鼻端。
他竟然因此不敢说话,很久之后,才听见太史阑极慢极慢地道:“然后?”
她问得越简单,他越觉得压抑,急忙道:“听说国公受了点轻伤,之后勃然大怒,当即以邰兄弟刺杀朝廷重臣、违背军纪之名问罪,责打八十军棍,押送都督府,后面的事,我便不知道了……”
太史阑雕像般地立着,血色模糊的月光射下来,她的半边脸颊青白。
“在下告辞。”尤祥辰不敢再留,急忙一躬,带着自己的士兵匆匆离开。
太史阑还没忘记略抬一抬手,以示相送,这手势略有些不敬,然而尤祥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