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便听啪一声大响,隐约容楚一声惊呼,再一抬头,一条人影已经坠了下来,锦袍飞扬,赫然是容楚。
护卫们惊得“唿”地一声窜上去,手接肩扶要接住容楚,眼看容楚身子在二楼被突出的楼檐挂了一挂,嗤啦一声衣袖撕裂,又落了下来。
众人正要拼死去接,蓦然一声大喝“让开”!周七猛冲而至,翻身以背向容楚,砰一声容楚落在他背上,两背相触那一刻周七大喝一声,右腿一蹬飞快绕楼狂奔一圈,将那股冲力生生卸去。饶是如此,周七停下来的时候,也“哇”地喷了一口鲜血。
容楚从他背上翻身落下,脸色微白,一只衣袖被撕裂,肘间隐约血迹殷然。
他一旦脱险再不停留,霍然一挥手,“来人!把这胆大妄为,谋刺国公的狂徒给我拿下!”
不用他吩咐,护卫们早已冲上楼去,片刻押了邰世涛下来,邰世涛神情狂暴,不住挣扎大骂,“容楚!你混账!你无耻,你夺人功劳,必有恶报!”
“我何等身份地位,何必觊觎你的功劳?”容楚冷然道,“但上府大营有人密报于我,你出营,根本不是边帅派出来侦查敌情,你是擅自偷取调令,杀伤同僚,闯营而出——这是死罪!军纪如铁,军令如山,岂能容你这等违法乱纪之人?如果今日容你升职得赏,一路腾达,那该如何向那些守法遵纪的兵士交代,又如何能令兄弟们服气?以后如果人人都学你,这兵还要怎么带?”
“呸!”邰世涛挣扎着跳起来,一口唾沫对着容楚就喷过去,“放屁!放屁!你明明是和我们边总帅不对付,不愿这发现密道、断西番后路的大功落在他名下,才暗中指使上府营中人告密,捏造事实,毁我功劳!”
“我无需和你辩驳。”容楚神情不屑,“你伤同僚,夺调令,引得上府营大军追杀一事,人证事实俱在,当时在场数万人,众目睽睽,你便抵赖也是无用。虽说你发现密道有大功,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