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一转身,手一招,“拿来!”
两个小厮搬了一个盒子上来,众人还以为又是首饰礼物啥的,谁知道盒子一打开,里面是各式绘画用的毛笔,颜料等物,却没有纸。
众人抬头看看那挂在擂台上方正中的画,这位是想自己在画上添笔?
向来一个人的绘画自有其风格,笔锋、笔触、用色、构图,都含有个人气韵,别人画得再好,要想在他人的画上不落痕迹地添上自己的东西,都很难达到圆熟融合的境界。
东西齐备,黑衣面具男也不多话,只命人将桌案一字排开,将颜料毛笔列好,随即拔身而起。
他身姿轻逸,一个旋身便已纵至擂台上方,果然是要亲手在画上添笔。
擂台搭得简易,上头两根粗木做横梁,画便挂在两木之间,用木钉固定住。其余没有地方落脚。
他难道要虚空作画?
那人纵到画前,手腕一翻,左手一罐金色颜料,右手一支毫笔。正要落笔,忽然对台上负手观看的白衣男子道:“既然咱们都上来了,那就来个公平,这画,我添笔添定了,你若不服气,自己另画一幅来,就照你刚才说的那样,如何?”
白衣男静静伫立,无喜无忧的模样,忽然转眼看了看太史阑,道:“好。”
“给这位先生另准备一张桌案,送上他要的纸笔颜料。”黑衣面具男不急着画了,坐在横梁上指挥手下,“还有,既然玩,就玩得尽兴点,一炷香,同时画,我会对你出手,你也可以对我出手,最后看谁能完成,如何?”
白衣人面具后的眸子古井不波,笑意也似很遥远,“行。”
又一张桌子搬上来,颜料纸笔在迅速准备着,好在这里是闹市,附近不远就有一家纸墨店。
邰世涛在怏怏叹气——好容易费心操持的护卫兼未来选举,还是这么砸锅了……
太史阑瞟一眼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