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晕了过去。
摧毁他的不是两根筋,是这人生的所有希望。
太史阑从后窗爬了进去,容楚一点也不意外地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靠在枕上,悠悠闲闲拈了颗蜜饯,蜜饯大概是第一个被砸昏的人送的。
两个人在他脚下流血,他就像没看见。吃完蜜饯,用他那绝世小刀,在慢条斯理剔手指。
“到底怎么回事。”
容楚吃着蜜饯,不理她。
问,问什么问,不就是你招惹来的?
太史阑再一看那两人,衣衫不整,双双倒卧地下,说起来后来那个是救人的,被挑了手筋似乎有些冤枉,然而太史阑看看他身上,一包粉红色药囊落地,不用猜也知道是个什么玩意。
同样其心可诛。
她匆匆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说,此时那些少年自然已经到了,却在门口叽叽咕咕,互相推让,似乎都觉得第一个进去不好意思,倒给了太史阑说话的时辰。
“走?”太史阑问容楚。
容楚靠着被褥,摇摇头,笑吟吟道:“为什么要走?”
太史阑默然看着他,“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她现在想起来,自己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是什么了。是闻敬的两撇乌黑的胡子,一个头发细软发黄的人,胡子怎么会硬挺乌黑?这易容技术太不科学。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容楚只是笑,一颗一颗吃蜜饯,拈起一颗蜜饯笑吟吟问她,“来一颗?这乌梅腌得不错,就是桂花用得有点多。”
太史阑瞟他一眼,有人血流披面地在脚下,还能吃这么香,果然人妖都是变态。
“闻敬应该不止一个同伴,”容楚道,“西局的风格,很少有单独执行任务的时候,所以他出面试探王猛,不顺利便敢于暴起杀人,你我现在走,反而打草惊蛇。”
“你先前就看出他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