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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氏姐弟因为生母去世,后母枕头风吹得邰柏不待见,在邰家是早已失宠人人可欺,但在外面,身份压下来,依旧没有邰世薇抗拒的余地。
一个婆子匆匆走过来,在邰似薇耳边低语几句,邰世薇脸色便惨白起来,半晌微不可见地挪了挪身子。
邰柏兄弟也在场,就在男席那边,一直密切关注这里的情形,这是他们眼看情势不对,派人来提醒邰世薇了。
太史阑满意地勾勾唇角,拍了拍邰世涛的肩膀以示赞赏,从僵立的邰似薇身边走过,进入锦帐内。
邰世薇直直立在帐前,倒像是替她看门的,好半晌才缓过气来,拼命绞扭着手帕,厉声道:“……你且莫得意!我看你能绣出个什么东西来!”
里面根本没动静,人人都看得出来,这不叫无言以对,这叫不屑。
最为强大的不屑,是视若无物。
锦毯上容楚拉上衣服坐起,给太史阑这么当众一推,他也没生气的模样,唇角笑意还多了几分。
他坐直时,眼睛似有意似无意往地上一瞟。
那里是一堆刚才从桌上滚落的点心水果,现在正有佣仆来收拾,众人忙碌着将东西拢到簸箕里换下,没人多想什么。
容楚眼底也渐渐浮上笑意——地上,好像少了样东西啊……
她到底会拿出什么来呢?他忽然分外、分外地好奇了……
手一挥,一个护卫应手势而去,过了一会回来,在他耳边悄悄几句。
容楚的表情忽然有点古怪。
护卫回报,她进去就吃葡萄,吃完就睡觉。
睡觉能睡出绣品来?
难道她身上本就带有精美绣品?但看她衣裳简单朴素,又一身狼狈,怎么可能有什么华丽刺绣饰品?
此刻众人都翘首期待,吃喝无心,不住往锦帐内张望,好在太史阑没让大家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