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多谢惠顾。”他麻利地数完番,然后冲窦福成捻了捻右手拇指和食指。
窦福成微微叹了口气,拉开小抽屉,从里面取出几张钞票扔给赢家。
“七番,三十五?喜子。你咋算的?”江逸晨听得不对劲儿,走到牌桌边质问道。
“啊,那啥……俺算错了,老窦,你也真是的,咋俺要多少就给多少哪。也太实诚了吧。”喜子见江逸晨过来,吞吞吐吐地回应道,又给窦福成使了个眼色。
“七块能错算成三十五?可真够离谱的。这算数水平,体育老师也教不出来啊。”江逸晨讥讽道,又将目光转向来顺儿。
“那个……晨子哥。是这样。嗯,大伙儿都反应说这一块钱一番太没劲儿。就像幼儿园小朋友过家家似的。这不,就临时改了一下。”来顺儿扫视了牌友们一眼,为难之余,还是说了实话。
“好嘛,五块一番,咋不玩五十块一番啊,那赌起来多过瘾哪?手里有了俩钱儿烧包了是不是?”江逸晨闻言颇为恼火。这定下的规矩被破坏,好好的休闲游戏岂不变成了聚众赌博。
“晨子哥,别生气,你听我说。这不都是咱们自己人嘛,钱转来转去的,还不都在这个圈子里。”来顺儿连忙解释道。
“对啊,对啊,又没有外人。”喜子和石锁儿都连连点头附和。
“没外人也不成,要么按老规矩来,要么就甭玩儿了。”江逸晨瞪起眼睛,呵斥道。
来顺儿和石锁儿不吭气,低下了头。喜子则仰头望向天花板,还翻起了白眼儿。
须臾,江逸晨又转而对窦福成说道:
“老窦,你岁数大,可别跟着这几个毛头小子胡来。尤其是喜子,鬼精鬼精的,这牌桌上你能算计得过他吗?还玩儿这么大,有多少钱够输的?”
他觉得老窦为人老实,估计是被毛头小子们硬拽着上阵,抹不开面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