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善念之下,雨儿忙将渔网中的男子捞上渔船带回了家,并唤来村东头的麦大叔给瞧了瞧,说是水下憋闷久了,并无大碍。可这都过去了三日,这男子还未醒转,怕不是身子有了病患?
雨儿便熬了鱼汤,想为这人补一补身子。
适值春末时分,草棚子里四下透风,倒也凉爽。一团厚厚的蒲草上铺着草席,那男子正双目紧闭仰躺着。
这人未醒来,又该如何吃下鱼汤呢?雨儿犯起了愁。她将汤碗搁在了地上,蹲在一旁悄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这男子一身的灰袍破烂不堪,腰里还拴着个酒葫芦。看其模样不过是二十出头,面颊蜡黄消瘦,双眉如刀,嘴唇紧闭,嘴角却是微微翘着,似是在笑对一切。此人倒显得年轻,面相亦不难看。不过,几日不见醒转,不吃不喝怎行呢?
蹙起眉头,雨儿发起愁来。许是怕鱼汤凉了,她将眼前之人的头下垫高一些,便端起了汤碗,拿着调羹喂了过去。而睡着的人不张嘴,汤水顺着嘴角便溢了下来。
雨儿忙用手拭擦了下,将将触及对方的面颊,她的脸颊一红,心慌意乱之下回头张望,随即暗啐了一口。心忖,这不过是个落难之人,急需有人照料的时候,可不好胡思乱想的。
费了半天的工夫,好不易撬开了这男子的嘴巴灌进点鱼汤,雨儿已是满头的汗水,心底那一点羞怯早没了踪影。从未伺候过人的她,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
雨儿在湖里捞了个夫婿,经二嫂的嘴巴一嚷嚷,十来户人家便都知晓了此事。
初始,还不断有人来瞧热闹,顺便送来一些吃食,显然是将此事当了真。不过,这夫婿是个病秧子,总是昏睡不醒。大家伙为雨儿惋惜了几日后,便忙着自己的日子去了。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小村一如既往的宁静,雨儿却是愈发忙碌起来。她每天去湖里打鱼,有所收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