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片漆黑与冰冷。
他问她,为什么要推他母亲下楼?
她真的很想告诉他,因为你母亲抢走了恩泽的尸体,还把他的骨灰做成了戒指让你送给我,因为你母亲利用恩泽来逼我嫁给你,因为你母亲要n&i的百分之十股份……
千言万语,她有说不完的话想要告诉他,可是他会相信吗?他们相处了三四年的时间,他给她解释的时间却不相信她的答案,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他用了多大的力气啊!
她终究是知道了,他!不!信!自!己!
所有人都以为是她推季澜溪下楼的,连同他也相信着。好吧,就是她推季澜溪下楼的,连自己也这样相信着吧。
因为她是真的想过要杀了季澜溪。
前一刻,她本来可以和他去注册结婚然后飞往法国,开始新的生活。
一转身,原来她已经从天上摔到地上。
程安臣弯腰要抱起季澜溪时,沐晚夕麻木的声音响起,“能不能把你的戒指给我?”
程安臣怔了一下,凝视她的眸光幽邃而复杂,片刻停顿后将戒指脱离手指,没等沐晚夕伸手过来拿,手指松开戒指“嘭”的一声掉在地上,滚向了拐角处。
沐晚夕怔怔的看着他,含着泪的笑了笑。安臣,你可知道你摔掉的不是一枚戒指,你摔的是你曾经抱着的呵护的恩泽,你摔的是我的恩泽。
程安臣弯腰抱起季澜溪走向楼上,沐晚夕转身走向戒指,弯腰捡起它,小心翼翼的放在掌心里,生怕一个不小心再遗失了。
完你生相骚。我没有推季澜溪。这句话卡在嗓子口反复几次都没有说出来,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包括安臣,自己说出来又有什么用。看着他萧索的背影,水眸里的破碎、绝望在流尽后便是无穷的冷漠。
程安臣走到楼上忽然停下脚步,抱着季澜溪的手指都在颤抖,心中的恐惧幽然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