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沐晚夕坐在床上发呆,手腕的伤口还在隐约的疼,窗外的光撒进来,以后的每一天就要这样度过吗?肚子里的这个东西该怎么办?手指缓慢的抚摸到自己的肚子,现在还干瘪瘪的,察觉不到任何生命的迹象,可时间越长越久,终究会让别人发现的……
大部分人应该会误认为这是琰深的孩子,可是他是殷慕玦的儿子,自己和殷慕玦是亲姐弟,即便是生下这个孩子也只是一个畸形。
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手指攸地收紧,攥住被子,指尖用力的泛白……
门忽然打开,女警站在门口看着她的眼神都松了一口气,“恭喜你没事,你可以走了……”
“什么?”沐晚夕下意识的反问,不太能相信自己耳朵能听到的话,“我....没事了?”
这怎么可能。
女警点头没说话,侧头看向站在一旁还没走进来的黑影,让开了位置将空间交给他们两个人。
沐晚夕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殷慕玦,娟秀的眉头轻皱起来,一言不发,双手攥成拳头更紧了,眼神里闪烁的恨不加掩饰。
殷慕玦鹰眸落在她手腕被被厚实的绷带包着,剑眉拧成了一团,额头的青筋都在暴跳。该死的女人,她居然……
她居然真的敢割脉自杀!
一步一步的走近她,看到她那苍白的鹅蛋脸,唇瓣都泛着病态白,想到她在拘留所吃的苦,想到她手腕被割破了一定很疼,心里的恼火又化为心疼,如青丝缠绕在心头,一直缠绕……
两个人都没说话,只是这样静默的对望着,殷慕玦刻意忽略了她眼底明显的恨意。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一句话没说只是弯腰有力的双臂将她打横的抱起来朝着外面走。
沐晚夕没有说话,也没有挣扎,只是斜睨着他坚毅的轮廓,嘴角流动着冷笑,既然把她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