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想想他说得也有道理,他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是不伤害她的人就是了。只是她在沉默之时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不由问道:“为何当初我明明中了冰蚊针,那些太医、大夫却一个都诊断不出?就连我当初怀有身孕他们都无法判断。”
安谦然眸色微微一沉,微微顿了顷刻,而后道,“若是女子中了冰蚊针,就会隐藏孕相,哪怕医术再高明也无法道出所以然来,而怀有身孕的女子也会隐藏中了冰蚊针的真相。若是没有身孕,太医也只能诊断出中了毒,却无法诊断出冰蚊针,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冰蚊针的存在。”
若影恍然大悟,难怪当初太医和大夫都无法诊断,原来是这么回事,因为中了冰蚊针,所以无法诊出喜脉,因为怀有身孕,所以无法诊出冰蚊针。
思及此,若影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只觉得他似乎藏了许多的秘密。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安谦然说着从床上站起了身。
“你要走了?”若影本能地开口问了一句,却又发现自己问得极其不适当,如今是夜半三更孤男寡女,他们根本不应该同处一室,当初
tang在小竹屋也就罢了,毕竟无人知晓,可是如今若是被三王府的人知道了,也不知会如何说她。
安谦然低应了一声后准备从窗子一跃而出,谁知刚走到床边就被若影唤住了,他转眸看她轻问:“还有事?”
若影拧了拧眉心有些为难道:“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他竟是没有拒绝,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意外。
若影垂眸轻咬了下唇,支吾道:“想请你帮忙……夜探紫霞阁,看看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有了五个月的身孕。”
安谦然闻言眉心蹙得更紧:“她有了身孕?”
本以为那日莫逸风亲自将她接走是因为心中独有她一人,却没想到他还是对柳毓璃情深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