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经历了一场煎熬。
安之兄亲启在信封上写下这五个字,他转头看了看尉迟恭自语道:“孤之半生,到现在为止只有两个知己,一敌一友。李闲是我的敌人,但我却知道他与孤根本就是一样的人。而你……尉迟,你是我的朋友,唯一的朋友。”
“孤要救你!”
他说。
…………夜色中,数万骑兵缓缓的接近了突厥人的大营。在距离大营五里左右的时候,这队骑兵缓缓的分成了两队。大部分骑兵都在浓密的牧草中潜藏下来,便是战马都被压着趴伏在地。一个万人队离开了大队人马,朝着突厥人大营的方向继续进发。
领队的博赤回头看了一眼自己麾下的骑兵,心里其实忐忑不安。
突厥人的大营里有最少十五万人马,而大汗却只给自己一个万人队。这场仗不可能打赢,他自认为不是个怕死的人,但却不想死的这么窝窝囊囊。大汗许诺给他的奴隶,给他的牛羊,给他的草场他不怀疑是假的,但他怀疑自己有没有命去领。他是个铁勒人,坚信铁勒人是草原上最勇武的民族。可他却也不会盲目的认为,自己这一个万人队能挡得住突厥那十五万狼骑。
是个女人给大汗出的主意。
博赤咬了咬牙,啐了一口吐沫。
但札木合的军令他不敢违背,大汗的残忍好杀让每个人都畏惧。
明明是来救大汗的儿子,可为什么不动用那三万最精锐的黑狼头?
他想不通。
既然想不通他就不打算继续想,他是个姓子直率的草原汉子。既然大汗的军令无法违背,那打就是了。从南下的那一天开始,博赤就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活着回到自己的家园。不……那个家园已经被大汗遗弃,大汗说突厥人的王庭才是铁勒人的家园。
一个万人队的铁勒骑兵缓缓的靠近突厥人的大营,在距离那座营地大概二里左右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