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微笑道:“我前天和徐世绩谈起过裴仁基,他说裴仁基已经投降了瓦岗寨并且坐上了一把交椅,如今也是瓦岗寨中一个身份不低的首领。而且裴仁基和翟让等人并不知道裴行俨在咱们燕云寨,若是翟让派裴仁基率军攻打雷泽万一出些什么意外的话,这才是个难题。既然裴仁基已经投降了瓦岗寨那便不会有什么危险,放回徐世绩与否也便没什么可惜不可惜的。”
铁獠狼还是想不通:“徐世绩那人心机如此深沉,就算回去说不得也不会告诉裴仁基他儿子在咱们燕云寨。到时候父子交战,万一裴行俨阵前倒戈……”
李闲道:“你有这个担心,莫非徐世绩便没有?你担心儿子去投老子,难道徐世绩便不担心老子去投儿子?”
他笑道:“而且,就算徐世绩不肯告诉裴仁基事情,程知节也一定会告诉他。哪怕徐世绩不让程知节说,程知节也一定会说。”
“为什么?”
“因为程知节是个直人。”
李闲微笑道:“再者,让徐世绩回去和李密那厮斗智,这对咱们更有利。”
正说着,忽然前面跑过来两个人,看见李闲便躬身施礼,李闲看了看原来是徐世绩的两个亲兵。其中一人抱拳道:“我家军师让我给将军留下一封信,还让我转告将军,军师不辞而别实在有失礼数,还请将军不要见怪。”
李闲点了点头将那封信接过来,然后对那两个灰衣士兵说道:“你们且稍后再回去,我需要给你们军师回一句话。”说完,他从腰畔的鹿皮囊中取出一支毛笔,蹲在地上从血泊将毛笔蘸饱了血,就在信封上写下一句话。写完之后交给那灰衣军士兵道:“你家军师看了这句话,便会了然。”
那灰衣军士兵诧异问道:“将军不看我们军师的信?”
李闲摆手笑道:“不必看,我知道他要问我什么。”
徐世绩的亲兵不可思议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