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绩看着那对骑兵远去的背影由衷赞叹道:“将军治军有方,佩服。”
李闲笑了笑道:“若是连手下人马都不能约束,还能干得了什么?曾经有人说过,为将者当上通天文下晓地理,纵不能呼风唤雨借什么六丁六甲之兵,也要懂得天时地利人和。不过在我看来,其实全在治军二字之上。指挥手下兵马如臂使指,这才是为将者最基本要做到的事。”
徐世绩深以为然,他点头道:“传说中武侯能请来三曰三夜东风,能驱六丁六甲之兵。最后还不是兵败垂成?说来说去,还是蜀国后期再无良将精兵,纵然他有惊天地泣鬼神之才,用兵不能如臂使指,还是落得个凄凉收场。”
他笑了笑道:“说的有些远了,将军,你可能猜到那布局之人是谁?”
李闲笑道:“懋功兄还是叫我安之吧。”
徐世绩点了点头道:“那我便不知羞一次,倒是痴长了几岁。”
李闲道:“要想知道这幕后布局之人,难!按理说最应该怀疑的,当是朝廷派来的杨义臣。他是那糊涂皇帝封的讨捕大使,做出这等事来倒是符合常理。以他手下那几万人马,根本不可能击败黄河两岸所有的义军。使出这样的手段引你我相斗他坐收渔翁之利,再率军逐个击破,虽然解释的通,可我总是觉得此事不像是杨义臣做出来的。”
徐世绩问道:“为何?”
李闲笑道:“杨义臣最重名声,他若是以驱使难民为手段,就算能得逞只怕也会臭了他的名声,说不得朝中也会有人趁机挑拨,杨广那厮最是虚伪满嘴什么仁义道德,而且他忌讳杨义臣,刚巧借机将杨义臣除去。杨义臣不是笨蛋,他不会想不到这一层。”
“你觉得不是官军?”
徐世绩再问。
李闲嗯了一声问徐世绩道:“懋功兄以为,除了官军如今绿林道上,还有谁能有这般算计?倒也称得上是个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