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罗艺书桌前面躬身说话的正是陆十三,他垂首道:“少将军说,如今天下将乱是正是历练的好时机,说让您放心,他说等他觉得自己已经能独当一面便会回幽州。”
罗艺怔了怔,放下手里的书卷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问道:“成儿他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黑了,但看起来精神很好,又强壮了些,武艺精进了不少。属下与少将军坐论兵法,以陶俑为兵阵,属下三战三败。”
陆十三认真道。
“又黑了?!”
罗艺似乎对儿子的武艺和兵法并不怎么在意,反而是听陆十三说他儿子黑了些顿时变得懊恼起来:“本来就已经很黑了,又黑了些……那会是什么样子?”
陆十三微笑道:“世人皆传说少将军锦衣白袍,面如冠玉风流倜傥。”
“唉……”
罗艺叹道:“从小在曰头下暴晒练功,怎么可能白?对了,刚才我问你他有没有受伤,你还没有回答我。”
陆十三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如实说道:“年前少将军在与王薄和张金称的反贼交手时,受了些轻伤,不过已经痊愈,没有隐患。”
“王薄,张金称。”
罗艺点了点头,面沉似水。
“张金称已死,伤了少将军的仇已经报了。”
陆十三道。
罗艺嗯了一声,想了想说道:“陛下下旨调兵出征剿灭反贼,此行凶险,你再去一趟,告诉成儿,不要跟着了,实在不行就将他给我绑回幽州!”
“属下遵命!”
陆十三躬身应道,只是心中却叹了口气,绑少将军?三个我也没这个胆子,五个我也不是对手啊。
……
……
塞北,突厥王庭。
已经显得有些苍老的突厥可汗阿史那咄吉世靠在松软的座椅上,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