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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轮到张三恒了。”
裴世生看着脚边不远处吴省之的尸体,然后看了看院子里到处都是的血迹,微微皱眉,但脸色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其实人并不是心狠便不会恶心,有许多人杀人之后也不仅仅是千篇一律的有快感,战场上将胃液都吐干净的比比皆是。裴世生之前没有杀过人,但很显然,他适应这种气氛。
“我一直搞不懂。”
李飘然认真的问裴世生道:“你们这些世家大户出来的人,是不是天生冷血?”
裴世生摇了摇头,认真的想了想之后回答道:“或许是因为我们见的,远比普通百姓见到的要多得多,虽然我不过是个裴家远枝出身的人,但普通百姓为了生计发愁在田地里挥汗如雨的时候,我在看别人勾心斗角阴谋算计。普通百姓数着碗里的米粒过曰子的时候,我却已经见过不止一个富家大户倾覆鸡犬不留。”
他摊了摊手道:“不是冷血,只是不容易热。”
“如果换做是你,从小便看着诸多阴险狡诈,看着为了谋夺利益而算计杀人,看见整个家族被夷为平地或许血也会变得冷一些。这很正常,并不是我与众不同。”
李飘然嗯了一声叹道:“有个人也曾经说过,家有巨富自然是非多。”
这话是叶怀袖说的,当初从江都接朱一石的时候,她便断言,朱家两兄弟决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和谐,那么兄亲弟恭。
“这话不错。”
裴世生蹲下来仔细的看了看吴省之的尸体微微皱眉然后很认真的说道:“人死了真丑。”
李飘然笑道:“他活着的时候也不漂亮,这和相貌无关。”
“你这句话值得喝一杯。”
裴世生站起来,再次问道:“张三恒怎么还不来,该他了。”
李飘然笑了笑道:“他来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