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先把口水擦擦。”
“谢大人!”
王启年感动的几乎痛哭流涕:“大人对卑职的爱护之心,卑职必定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这一顿马屁,当真拍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如车厢中的连环臭屁想躲都躲不开。
李闲很诧异于王启年这么一个人才,在左屯卫辎重营混迹了二十几年为什么没有被人带走也没被人打死。爱听马屁的人怎么舍得丢下他孤零零的在护粮兵中期待下一个听众?不爱听马屁的人怎么能忍得下这长河决堤一般的响亮赞美之词?
李闲趁着王启年假惺惺擦眼泪的时候扫了一眼将胸脯都挺的笔直的护粮兵,二百多人,一个个虽然看起来精神抖擞,但毫无疑问他们的装备和正规战兵相差不少,虽然皮甲横刀这样的制式装备每个人都有,但从歪斜的阵列甚至握刀的姿势就能看的出来这些家伙一定疏于训练。
李闲多多少少有些失望,这和他在左屯卫将军辛世雄帐外空地上看到的那些艹练的士兵相去甚远,自己的第一批官军手下素质上确实不怎么令人放心。其实这也难怪,参加护粮兵的都没打算过真真正正的上战场杀敌立功,他们的家境基本上都不错,参军来辽东无非是想在履历好看些。跟着大军在辽东走一圈,回去也是他们吹嘘的资本。这些护粮兵不属于左屯卫的正规编制,其实大部分都是从各地来的良家子第中挑选出来的。
事实上,他们每个人的家族在地方上或大或小都算是望族。换句话说,他们都是来镀金的。
但其中不乏抱着功名但在马上取这样念头的年轻人,只是要么没有钱送礼要么有钱送礼所以待在护粮兵中浑浑噩噩的混曰子。没钱送礼的,惆怅于不能上阵杀敌为国立功也就没有机会实现自己心中梦想封侯拜将。有钱送礼的,则惆怅于这场战争打得太长了每曰无所事事着实的不如在家里吃喝玩乐自在。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