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埋首在她的胸口。
就像是孩子需要母亲的怀抱一样,这儿让他感觉到心灵愉悦身体完完全全的放松下来。
除了大胡子的背影,他在一个女人的怀里找到了安全感。
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女孩子竟然是秋意寒。
“真的好累啊。”唐重轻声说道。
没有人知道他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没有人知道他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
二三岁时,别的孩子眼里看到的是玩具和父母的笑脸。他的眼里看到的是阴暗潮湿的监狱墙根和大胡子没有任何表情的大胡子。
四五岁时,别的孩子在幼儿园和小朋友嬉笑打闹,一个小小的玩具争夺或者谁在谁的衣服上抹了一把鼻涕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可能会因此哭上一天或者两个钟头直到得到了某种补偿后才雨过天睛收了神通。他在大胡子的监督下站马步,在刚刚开始达不到大胡子的要求时,用藤条编就的刑具会毫不留情的抽下来。
皮开肉绽,鲜血淋淋。
那个时候他还喜欢哭。
大胡子给他上药的时候说道:“哭吧。现在不流泪,以后就要流血。”
小小年纪的他在心里想道:“你骗人,我现在流泪又流血。”
大胡子第一次带着他去看犯人枪决时,他吓得尿湿了裤子。
开枪的时候不是像电视电影上演的那般隔着十几米开枪,而是侩子手直接站在犯人的身后,朝着他的脑袋或者脖颈近距离射击——
噗——
一枪下去,脑袋就像是被大力锤击的西瓜,红的白的恶心物体四处炸开。
完事之后,大胡子用把刀子给他刮了头发。
这是监狱的习俗。要把晦气剪掉。
那个月份是国际戒毒月,所以枪决的犯人也比较多。
于是,大胡子带着他去看了一场又一场,直到他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