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胸口剧烈的咳嗽着。
痰里有血丝。显然,他的内脏也受伤了。
教官就是教官。在自己占尽了优势的情况下还能够反击并且重伤自己。
大胡子的脸上也多了几道疤痕,嘴角有血渗出,却也没有伸手去擦拭一下的意思。
男人流血不流泪。
战斗岂能不流血?
就是和唐重打架的时候,那小子使阴,他也多少会挂上一些彩。为了报复——当然,说出来的理由一定是为了告诫他真正的生死之战是不能有偷机取巧的心思而把他爆打一顿让他能够深刻的记住这个教训。
可惜,那小子到现在也没能记住这个教训,还是时不时的犯错。
“你进步不少。”大胡子看着雷震说道。
“因为我们知道教官很强。”雷震又露出那种没有笑声笑容却足够诡异的笑脸。“执行这个任务,原本就不是一桩让人羡慕的工作。好在教官仁慈,让我们的见面推迟了这么多年。我甚至想着,再熬上几年,那个时候我们的年纪大了就退休了——我们就永远都不用见面了。看来,我们的想法过于一厢情愿。”
“你可以走。”大胡子说道。
雷震看着大胡子,说道:“教官,你有没有教过我们逃跑?”
“没有。”大胡子说道。
“所以我不能走。”雷震说道。
他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解开衬衣的纽扣,把衬衣也脱下来。
他赤裸着结实却伤痕累累的上半身,对大胡子说道:“教官。来吧。就像以前一样。”
就像以前一样。
那个时候,大胡子就是这样训练他们的。
让他们脱光上衣站在风里雨里雪地里,让他们奔跑跳跃互相对阵互相攻击。
二十年过去了,还能和以前一样吗?
大胡子凝视着他身上纵横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