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和唐重的眼神接触,鼻子微微皱起,轻轻地‘哼’了一声。
唐重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她的反应是对着唐重挥了挥手里的布娃娃----不知道那是炫耀还是恐吓。
“南都大学。”唐重站在古老厚重的花岗岩大门门口,看着学校那龙飞凤舞的招牌而心生感叹。
唐心在这儿读过两年书,直到现在还保持着南大的学籍。
她在日记本里面写的樱花树,第三食堂的鸡腿饭,她常去打网球的网球场,那个弹吉它求爱的追求者,还有那个叫苏三的女孩子-----他们都还好吗?
“一切都会有答案的。”唐重说道。因为他来了。即将融入这个小型的社会。
他提着从恨山监狱里带出来的那个略显老土的帆布包,抬脚向学校里面走去。
他学的是心理学系。这是一个颇为冷门的专业。
他是在监狱里长大的孩子。每次从学校回去,就像是回到家一般。
在外面,那些犯人凶神恶煞,人人喊打。可是,在监狱里,他们又表现出了另外的一面。
有些死刑犯在即将被执行枪决前惶恐不安不饮不食甚至求神拜佛痛哭忏悔,有的会抓着唐重的手问有没有来生下辈子他们要做个好人,还有的大喊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是当那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他们屎尿齐出最后只能用绳子把两只裤腿绑起来只是为了让他们死得干净体面些----唐重和他们交流过,可是仍然没办法理解他们的心理变化。
他想了解这些犯罪者的心理。他想寻找一个答案。
幸运的是,大胡子竟然没有任何干涉。
没有找人问路,他提着大包四处闲逛。
他是第一次走进南大,可以趁机熟悉一下南大的路况。再说,南大的风景还真是不错。
那些学长的热情接待和头上的汗珠,那些新生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