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前几个人眨巴眨巴眼睛,茫然点点头。
薛汤丞又道:“你看,杨汤监家里的那个胖厨子,手艺那叫一个好,自打吃了他做的饭菜,以前咱们自己做的那些……简直就是猪食。如今,杨汤监没吃独食吧,每天做饭都给咱们捎了份子。”
“昂……”
几个手下隐约有点明白了。
薛汤丞继续耐心引导:“今儿一大早,小四他们哥几个冒着大雪给皇宫里送菜,杨汤监给了赏钱吧?换作以前,这就是你该干的差事,冻死活该,谁给你赏钱呐?”
薛汤丞又抿了口酒:“所以说……,杨汤监体恤兄弟们,兄弟们也得好好干,不能让杨汤监太操心,你们说是吧!所以这事呢……”
薛汤丞斟酌地道:“要说偷,估摸着就是被那几只避马瘟给偷了,那几个小家伙,猴精猴精的,以后对它们得看紧些,晚上要锁好喽,啊?这回这事儿,就别叫汤监知道了,免得杨汤监跟着费心,你们这嘴一个个的都严实点儿,知道么?”
“哦……”
徐录事和苏掌固茫茫然地转过身,出了薛汤丞的房间,站在白茫茫一片雪地中,一时都忘了自己究竟干嘛来了。
薛汤丞打发了他们出去,长长吁了口气,刚刚拿起筷子,想再唆溜一口鸭蛋黄儿,忽然看见桌前还杵着一位,把他吓了一跳:“刘瑞,你在这儿干什么?”
刘瑞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听了薛汤丞的话,他咧了咧嘴,想笑,没敢:“汤丞,小的有事禀报,可……可还没来得及说呢。”
薛汤丞松了口气,道:“哦,你有什么事?”
刘瑞道:“杨汤监……”
薛汤丞脸色一紧,赶忙站起来问道:“杨汤监又怎么了?”
刘瑞干笑道:“杨汤监的娘子和孩子……上山了……”
薛汤丞一个踉跄:“到了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