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宇会意,忙咳嗽一声,先替杨帆找台阶道:“在座的都是长者前辈,二郎不必紧张,随意吟几句诗来请前辈们品鉴一番便可。二郎精于军事,擅于文治,又通晓机谋权变之学,如此本领已是不凡。人的精力有限,于诗词之道若不擅长的话却也不算什么,呵呵……”
方才郑老说话后,杨帆便低头不语,独孤宇这番替他圆场的话说完,杨帆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沉思,这一来众人的目光便都专注在了他的身上,心中好奇:“莫非……杨帆还真想和上一团泥巴?”
过了片刻,杨帆缓缓抬起头来,向郑老绽颜一笑,说道:“长者有命,晚辈岂敢推辞。那么,晚辈就在这寿堂之上和上一团泥巴,但求能哄得寿星开怀一笑,也算是尽了晚辈的一份心意。”
众人听了都露出讶异的神色,难道这杨帆真的会作诗?真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一首诗?这么短的时间,做一首合辄压韵、应情应景的打油诗也属不易了,却不知这位把吟诗作赋比喻成和泥巴的杨二郎会做出一首什么诗来。
一时间众世家长者都摒住了呼吸,准备瞧瞧杨帆和出的这团泥巴。
宁珂目不转睛地看着杨帆,神色间微微露出了紧张之色。
杨帆既把写诗贬喻成和泥巴,那么他做不出好诗也没什么,反正他都说了这是和泥巴,他在这方学问上无甚造诣也属寻常,可宁珂很少关心在意一个人,而杨帆恰是那很少很少当中的一个,她当然还是希望杨帆能风风光光的,这一来就难免替他紧张了。
杨帆道:“郑老前辈既然出了题目,那晚辈就做一首七言,赞一赞今日李宅寿诞之喜的盛况。”
郑老也有些意外,敛了轻视之意,沉声说道:“洗耳恭听!”
杨帆举目四顾,显然在寻找素材。
他的视钱从对面那雕花紫檀的十二扇屏风上微微扫过,又看看墙角小几上置放的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