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见血,见识当真不凡!”
见缝插针,永远不忘拍上一记马屁的这位当然就是冯西辉冯主事了。
排挤杨帆的是上面那些人,杨帆与这些小吏们没有利害冲突,虽然小吏们也要看上官们的脸色,可是就连上官们跟杨帆也要保持面子上的亲热,他们自然不能对杨帆躲着避着。
几天下来,他们觉得这位杨郎中倒不是个面目可憎的官儿,挺接地气的,所以都把他当了同僚一般,虽然少了几分尊敬,却是毫不见外的亲近。
或许有人觉得,人生中总有一群人,你不敌视他,表现得人畜无害,他会觉得你懦弱无能,反以欺负你为能,以此彰显自己有多了不起。可是这种情况,在朝只能发生在最低一层的衙门,在野就只有地痞流氓那一阶层了。
就算是流氓,混到了大流氓头子的地步,都会彬彬有礼仿佛绅士,绝不会像一个街边无赖一样去欺负无力反抗的普通人,更何况是混在刑部的这群人精呢。
再者说,杨帆也不是没根没底的人,他后边站着三尊大佛呢,虽说这些人不能把手直接插进刑部,既然杨帆无意争权,这些人也犯不着同他为难。
因此,杨帆到了刑部几天,官员阶层的排挤联盟没见他去打破,倒是天天混在基层,把群众基础打好了。
“当~~,当~~,当~~~”
散衙的钟声响了,正在院子里七嘴八舌地声讨着政事堂制定休假安排的人要么脑残要么猪脑要么扯淡的众胥吏衙差“唿啦”一下,就像倒了大树的猢狲,一股脑儿散去了。
当官的当然要走的慢一些,哪怕是手头上没有那么多的公案要处理,也得慢慢腾腾的,就算不显得自己有多忙,也得深沉一些、端着点身架不是?
唯有杨帆,跟那些胥吏公差“逃出”衙门的速度一样快,甚至更快。
这位新官,确实没有一点当官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