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完毕,重新整束停当,远处一个侍立的突厥少女立即快步上前,从腰间抽出一方汗巾,毕恭毕敬地呈上。
沈沐净了手,向杨帆做了个相邀的手势,两人便在一顶顶毡帐间漫步而行,两个突厥少女则亦步亦趋地随在三丈开外。
杨帆道:“沈兄所说的可以为可汗的人,就是乌质勒?”
沈沐道:“不错,你看此人如何?”
杨帆道:“确是一方豪杰!只是,沈兄打算扶持他为何处可汗?”
沈沐笑道:“二郎这是明知故问了,自然是西突厥十姓部落之王!”
杨帆站住脚步,转向沈沐,凝声问道:“西突厥本已有主,而且是忠于我朝的,沈兄为何要另立可汗?”
沈沐道:“斛瑟罗么?斛瑟罗自然是忠的,可这乌质勒也是忠的,同样都是忠的,乌质勒比斛瑟罗更堪为一方之主。”
杨帆疑道:“沈兄此言何解?”
沈沐道:“斛瑟罗擅个人武勇,而不擅统率诸部,临战常以弱敌强、以硬碰硬,使得西突厥诸部在与东突厥对峙中屡处下风,失地丧民,致有今日诸部背井离乡,到处流浪的下场,威已不足以服众,此其一。
斛瑟罗乾纲独断,不擅维护诸部,性情残暴,常于酒后鞭笞士卒,对其他诸部也是稍有小错,即予严惩,令部众畏惧,离心离德,此其二。作为一个可汗,有这两条就足够了,尤其是在西突厥外有强敌,处境艰难的情况下。”
杨帆迟疑道:“竟有此事?我在洛阳时,与斛瑟罗大将军亦曾有过来往,他的为人……与沈兄所言似乎大有出入……”
沈沐恍然道:“我道你为何对拥立乌质勒为可汗诸多疑虑,原来原因在此!”
沈沐苦笑道:“二郎,你们曾同场击鞠,他视你为友,而非部下,态度自然不同。可这并不代表他御下也是这般客气。其实我扶持乌质勒,从他这里可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