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搡,厉声喝道:“来人,把他们给我打将出去!”
薛怀义手下一班弟子拎着哨棒,唿哨一声就扑了上来。那些巡捕公差徒有刀具在腰,哪敢与这些和尚动手,薛怀义正怒气冲冲地看着他们呢。
唐纵躲闪不及,也挨了两棒,心中恚怒之极,可他除非不想活了,岂敢拔刀反抗,只得强忍怒气向后退去,几步退出去,脸色已一片铁青,他实未想到,薛怀义竟然跋扈到了这种地步。
“打,统统给我打将出去!”
薛怀义立在台阶上,放声笑骂:“真是生了一颗泼天的胆子!谁他娘的敢把洒家的白马寺当成他家后花园,洒家就把他葬在这后花园,呸!一群衙狗子!”
※※※※※※※※※※※※※※※※※※※※※唐纵狼狈地逃回衙门,还没来得及向府尹吕哲诉苦,白马寺方丈、左武卫大将军、梁国公薛怀义的一张名刺就投到了洛阳府,洛阳府尹吕哲立刻丢下案头一切事务,快马加鞭赶到白马寺拜谒薛怀义。
不过两柱香的时间,被薛怀义骂了个狗血喷头的吕府尹就仓惶地离开了白马寺,回到府衙之后马上唤来唐纵,吩咐他立刻撤去九城张贴的画影图形,追回发放各州县的海捕文书,放弃对马桥和秘劫法场的神秘人的追查,销去一切案底。
唐纵大惊道:“府尹,这样一件泼天的案子,就这么算了?”
吕哲沉着脸色道:“本官如此吩咐,你照做便是,何须多问?”
唐纵急道:“大人,劫法场这种事,百年难得一遇,居然都叫咱们给碰上了,朝野间风闻此事的人太多啦。如果就此偃旗熄鼓,那咱们……”
吕哲冷笑道:“那又如何?谁会过问此事呢?是自顾不暇的刑部张尚书,还是老谋深算的秋官周侍郎?哼!你只管按我的吩咐去做,若有一点差迟,本官唯你是问!”
唐纵压了压心头火气,愤愤地应了一声,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