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随风眼前一亮,对着徐渭打了个眼色,笑问道:“依小友看,这局最终会是谁胜出?”
楚峻是来求助的,现在竟被扯着淡起围棋来,心中十分不耐,不过有求于人,只好忍耐着道:“这盘棋才至中局,虽然黑子暂时占优,不过白子乃有多处妙手可翻身,孰胜孰负尝未可知!”
楚峻毕竟有点年少气盛的毛病,本来他只要说出局势未曾明朗,胜负难测就是了,却偏要多事直指白子有几处妙手可翻身。柳随风顿时眉毛一桃道:“看来小友是胸有成竹,不如你我接着手谈如何?”
楚峻忙摆手道:“这如何使得,小子眼高手低,只能纸上谈兵!”开玩笑,这徐老头平时老脸都拉得像马脸似的,让自己顶替他的位置,保不准就把他得罪了。
徐渭本是执白的,白子目前正处于劣势,他苦思反击之法而不得,现在听到楚峻才扫了一眼便说有多处妙手可翻身,不禁眼前一亮,那老树皮一样的脸如同菊花绽放,笑道:“没事没事,小友别谦虚,老夫跟柳公公下棋,十盘输九盘,小友正好杀杀他的锐气,给老夫出一口气!”
柳随风油头粉脸,头发向来梳得一丝不苟,知己老友都笑称他为柳公公。柳随风瞪了徐渭一眼,对着楚峻笑道:“小友不用顾忌徐马面这臭棋箩,尽管使出真本事来!”
楚峻不禁暗暗好笑,两个元婴期的老古董跟别的老头也没什么两样嘛,心情轻松不少,同时也起了好胜之心,点头道:“那小子便厚颜与前辈手谈一局!”
徐渭忙起身把座位让给了楚峻,楚峻也不客气,大马金刀地往凳子上一座,顿时气质为之一变,自有“明月照大江,清扫拂松岗”之势。两个老头不禁眼前一亮,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柳随风是个棋痴,见状精神大震,这小子好像有料到哦!
啪!楚峻捏起一枚白子随手一点,两老顿时傻了眼,哭笑不得地望向那正襟危坐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