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只盯着水菡看,似是不认识她一样……为什么她可以将这么大一件事瞒得这么成功?连他都没看出半点蛛丝马迹,他万万想不到爷爷会做这样的安排,可奇怪的是,他相信水菡的这份文件是真的,相信她说的话是真的,但是……爷爷对水菡的信任让晏季匀意外。当初爷爷在逼迫他娶水菡时,将得最多的理由就是水菡的外婆沈家与晏家之间的一个大秘密,可现在爷爷却将股份交给水菡,就不怕万一这中间出了意外的纰漏吗?
陈荣贤依旧是不苟言笑,严肃地说:“晏总,晏鸿章先生在签署这份文件时,让我一定要在文件被出示之后向你转告一句话……因为水菡是你的妻子,所以文件才会交到她手里,她的东西,就是你的,希望你能明白这份苦心。”
晏季匀闻言,高大的身躯禁不住微微一颤,只一霎,他忽然能洞悉爷爷的想法了……爷爷定是认定水菡不会占据董事长的位置和股份,才会放心将文件给水菡,为什么不直接交给他呢?那样不就没有乔菊和晏鸿章以及晏锥来争夺公司了吗?
是了,爷爷就是想着这场预见的争斗来让他看清楚谁才是敌人,谁才是自己人。不只是晏家,公司也一样。通过这场争斗,谁是支持晏季匀的人,都能看个清楚了。长痛不如短痛。这句话用在商场一样适用。当你不能确定那个人是不是敌人,当你提防着一个一个敌人而感到疲倦时,不如就让敌人一次暴露在你眼前,挖个大坑将对方一网打尽,这样,至少在相当一段时间里,你会清净很多。
晏季匀缓缓走向水菡,没人预知他要说什么。晏锥的手都握成了拳头,捏得和紧,只因他发现水菡看向他的眼神里有着失望,他会心痛,连呼吸都是窒闷的……她还是失望了吗?她的心一直都是向着晏季匀的,从未觉得其他人也有资格与晏季匀竞争?是这样吗?这才是晏锥最锥心的痛……
水菡站着不动,看着晏季匀走到跟前,她终于是忍不住吞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