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被抄了,下一步小人的脑袋也怕是没了,我死了不打紧,可是我不能带着一肚子的秘密走,要把话说清楚!”
“纪老兄啊,你有什么话,咱们家里头说吧!”
丁慧贞捂着纪学儒的嘴,把他生拉硬拽,到了自己的书房。
“老兄啊,你是真想拼个玉石俱焚啊?”
“不拼又如何?我反正都是家破人亡,就算死了,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丁慧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纪学儒也不以为意。
“纪老兄,顾振华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那就是一个煞星!东林党被他干掉了,马士英和阮大铖也不成,我们要是和他硬拼,别说是你,就连我们都要玉石俱焚,江北那几十万大军,可不是好玩的!”
纪学儒轻蔑的一笑,大喇喇的坐在了太师椅上,抓起桌上的苹果,狠狠的啃了两口。
“丁大人,从昨天开始,纪某就水米没沾唇。我们全家一千多口,都被顾振华扣下了,生死都在他的一念之间,你让我怎么办,难道就牺牲我们纪家,保全你们不成?”
丁慧贞一脸的为难,慌忙说道:“老兄,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不是我不帮忙,而是此事要好好想一个妥善的主意,鲁莽不得!”
“主意?你有办法了?”
“有了!”
丁慧贞灵机一动,笑着说道:“老兄,凡事躲不过情理法三个字,我看你就去午朝门外面痛哭,越可怜越好,要把戏做足了,有人同情你,我们就好说情了!”
“当真?”
“当真!”丁慧贞用力点点头:“咱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肯定不会坑你的!”
……
转过天,纪学儒果然按照丁慧贞的主意,里面穿着他捐来的从二品大员官服,红袍外面罩上了孝服,简直和裴恒有的一拼,不过他还多了一样,手里还拿着哭丧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