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哎,她觉着自家主子哪儿哪儿都好,就是太怕事儿,圆的扁的任人捏,从来也不知道抗议一声。
果然,安答应一听她是受了罚才来此打理石榴树的,眼里立马多了一分笑意:“熹妃娘娘向来待人宽和,妹妹也莫要心生怨气,你好生打理着,娘娘消了气后,自是不会再与妹妹计较。”
春卷扯了扯嘴角,十分不屑地撇了撇嘴,只不过因为低着头,旁人并未看到。
安答应离开景仁宫的时候,看到了钱贵,惨白着一张脸,失魂落魄地往景仁宫而来,见到她的时候也没行李。她兀自生了会儿闷气,也不敢难为他,只咒骂了两声便走了。
芍药见钱贵回来了,命人提了两个食盒,将郭答应主仆送了回去。郭答应回去后才知道,那两盒子里是各色的春卷:虾仁的、豆沙的、芥菜的、肉丝的……
送她们回去的宫女说,熹妃娘娘见伺候郭答应的宫女叫春卷,想是郭答应比较爱吃此点心,才那么叫她,所以便命人做了这么些。
春卷的脸色刹那间通红,羞得抬不起头来。
她从小就爱吃春卷,也不知怎得她阿玛就给取了这样一个大俗的名字。她自己个本是听惯了的,此时突然被熹妃娘娘拿出来说叨,她突然又矜持不已……
“娘娘,奴才以后不得伺候娘娘了,请娘娘莫要责怪奴才。”钱贵一回景仁宫便被带去了偏殿,妍华正等在那里,神色有些忧虑。
钱贵一看到她便跪下去磕了几个响头,其实他当初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全是凭了一时的怒气,压根没有料到事情会演变到难以收拾。本下定决心走得坚决一点,可看到昔日的恩人在眼前,他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
“你这是什么话?好好儿地为何说这种……别离之言?”妍华心里浮起不安,想起苏培盛说要让钱贵出宫的话来,压根理不出头绪。
钱贵稳了稳心神,抹着泪又磕了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