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一阵地向他们涌来。
妍华有些惊惧地紧了紧胤禛的手,侧过头去,却看到他一声不吭地对着那一抹残阳在发愣,心里一紧,莫名有些心慌:“禛郎怎么了?”
“婵婵,弘时是不是也在用这种法子报复我?”他迷离的眼神过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清明,他偏过头来看妍华,哀戚无助的模样让她差点儿鼻酸落泪。
夕阳打在他的侧脸上,红得耀眼,可另外半张脸却阴郁得骇人。正如他如今的地位,人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人后却是孤单清寂的寻常人。
“禛郎胡说什么?各人有各人的命数,弘时……是自个儿想不开,怎得能怨你?”妍华急了,狠狠地掐了他的手心一把。她没戴护甲,可是指甲却留得颇长,这一掐委实钻心。
他蓦地皱起眉头,哼了一声:“婵婵想谋杀亲夫?”
妍华见他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忙讪笑道:“方才害怕,不小心抓得紧了些。”
“说胡话的本事倒是渐长。”他笑了一声,再度陷入沉默。
妍华揣测他定是和住持聊了会儿子天的时候,聊了些沉重的事情,不然也不会变得如此沉闷。突然变回他年轻时的清冷模样,拒绝任何人走近。她方才也听出来了,他在自责,为弘时的死自责,可他们父子二人之间的问题,由来已久,哪里能怨得了他?只怨造化弄人,世事无常。
“禛郎不是说带我出来转转的吗?怎得就知道感伤,也不搭理我?如此下去,我也不想住上三五日了,明儿我就回宫。”她抱住胤禛的手臂,轻轻摇晃着开始撒娇,往常他最受不了她的撒娇。
“好,明日就下山。”他这次没了心思妥协,只点了下头表示同意。见她愣在那里不动,他忍不住又言了句:“再去别处转转。”
妍华这才舒了口气,认真道:“你不要这个样子,心里有话便与我说说,即便我想不出法子为你分忧解难,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