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来,她苦笑了一阵,喃道:“我不知别人是如何评价你的,可在我心里,你素来多情、温情、柔情、深情。弘时的性子太躁太纵,不符孝义,可是禛郎有没有想过,你与他平心静气地交谈过吗?人之间总是要沟通的,他误解你,你误解他,如此累积下去,你们之间的误会便越来越大,最后大成一条难以逾越的沟壑。禛郎总觉着没必要跟人解释,可禛郎与我之间也有过误会啊。禛郎若是在意弘时,解释一次又何妨呢?起码解释过后,不管弘时信与不信,禛郎心里却不会再遗憾了。”
她眼下有感而发,便劝得起劲儿了些,可没过多久她便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劝他们父子言归于好,不该劝他与弘时促膝长谈,她应该将弘时说得要多坏有多坏,不让他怀疑自己的决定。
也许,若是她如此做了,他日后才不会那样痛苦。
翌日是八月初六,因着昨儿下了一场暴雨,今日的空气尤为清爽。
胤禛一早起来就接见军机大臣议事去了,妍华则早早儿地去了御花园散心。正当她坐在假山的池子边喂鱼时,一个太监领着十二穿过神武门,匆匆地从御花园经过,迅速往养心殿去了。
妍华正巧看到了十二,他脸色阴沉,眉头紧锁,一路走过去还叹了好几声长气。
她心里“咯噔”了下,忙起身跟了过去:“芍药,快随我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