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胤禛亲手喂了她将药服下,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妍华瞥到柳承志还在旁边候着,想起方才的惊慌还心有余悸:“柳大夫,你方才为何说我只有一半的几率保住孩子?”
她见柳承志一直不慌不忙的,应是极有把握才是。
“格格,出血也分多种情况,我并不知道格格的情况究竟属于哪一种,所以适才不敢将话说得太满。”柳承志依旧低着头,思索了下才继续道,“格格可还觉着肚子发痛?有些时候情况并没有那样糟糕,格格以后一定要学会控制心里的恐惧。”
妍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换做是我自个儿被蛇咬了一口,我都不一定这般慌张。可是方才察觉到肚子疼,我是真的害怕到了极点。这才两个多月呢,已经三番两次的出事了,想想后面还有七个多月,我是真的很害怕啊……”
“这……”柳承志默了下来,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才好。
他去那么多大宅大院,凡是妻妾多的府邸,是非都多。最无辜的便是还未生产下来的孩子,总是会在各种真恩夺宠中无辜丧命。他自己也有妻子,白芷如今无名无分在外,连个侍妾都称不上,若不是他护得周全,只怕他的嫡妻早就将白芷撕皮扒肉了。
他不是没考虑过给白芷一个名分,可是白芷坚决不同意做他的妾,原因无他,只因她不想再回宝仪堂,也不想被他的侍妾这个名分绑住了自由。她说,既然宝仪堂的老爷子不肯承认她的身份,那么她也不想死皮赖脸地求着回宝仪堂,名分不名分的她不在乎,只要柳承志肯待在她身边她就心满意足了,只要宝仪堂能好好照顾她的儿子她便无怨无恨了。
他想,他只一个嫡妻一个白芷,便已经两难全了,像眼下这样的深宅大院,自是时时刻刻都波涛暗涌。
“格格不该这般惶恐,这样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格格平日里的气魄哪儿去了?格格不是常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