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车门打开,她问。
“送你们。”路邵恒直接回。
想着他若是说去哪里,或者什么,她就顺着说让他去忙就可以,可是这会儿,也只能一手牵着一个小朋友,坐上了那辆磨砂黑的v8。
一路沉默。
在某个十字路口拐弯时,他侧头看了眼倒车镜的路况,顺带的看向她。
“从你回来都还没有问过,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挺好。”路惜珺低声的回。
“他对你好吗。”他凝着倒车镜,又问。
路惜珺认真的想了下,很诚实的点头,“……嗯。”
像是在婚礼上一样,都是不该问的问题,可他偏偏总问出口。可能就是没办法相信吧,这株始终在他臂弯里的小草,终于长成了参天大树,却扎在了别的土壤中。
路邵恒勾起唇角,有些自嘲。
“路邵恒。”她咽了口唾沫,喊他。
“嗯?”路邵恒喉结在动,连车速都不由降缓。
路惜珺不再回避,对上倒车镜里他的重眸,“就像是我之前说的,我们如果不能装作陌生人,那就当做老朋友相处吧。”
不能装作陌生人?
路邵恒看着前面车况,重眸渐渐散乱开来。
可他们现在已经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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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店往外看,城市的夜景一直很美。
路惜珺洗完澡出来,发现儿子正蹲在窗户边,正拿着她的手机在打电话,听到妈妈在叫他后,马上就扭着小屁|股转过来。
白天不是对方打过来的,晚上倒是打来了。
“妈妈,是爹地的电话!”
小爵将手机举高了送给她,笑米米的,“我和爹地聊过啦,现在爹地要和你讲话,我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