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她抱怨几句,还是会把事情踏踏实实做好。
这就是淳朴吧?
来到这里才这么一点点的时间,但却让她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可是她心里清楚,她不会一直在这里呆下去,也不能在这里一直呆下去。
感恩,是她现在心里唯一的情绪。
一个晚上,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度过,等她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扎着马尾的徐悦奔奔跳跳地跑进来,看了她一眼后,又跑了出去,大喊:“奶奶,她醒了!”
没过一会儿,徐悦又走了进来,但步履缓慢,手中多了一碗什么东西。安初夏张了张嘴,试图说说话,可是这会儿竟然直接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喉咙痛得厉害,跟火烧似的。
“你别说话了。”徐悦看了她一眼:“我姐跑了好几公里,把医生请回来给你看过了,退烧针已经打了。不过他说你扁什么体发炎的很严重,估计要再过两三天才会好起来。来,你先把药喝了,再洗脸刷牙,奶奶已经在给你煮粥了。”
安初夏都有些适应不能讲话的状态了,当下点了头,手抵在床上,自己支撑着坐了起来。
睡了这么一个晚上,也不知道是那个无比苦涩的草药起了作用,还是因为熟睡了一个晚上的缘故,她感觉力气倒是一点一点地回来了。徐悦说的应该是扁桃体发炎,这应该是发烧引起的,不是什么大病,如果是在市里估计一两瓶吊瓶就可以消炎了。
但从徐悦说的徐欣要了几公里才把医生请回来可以推断出,这里一定很偏僻,要挂盐水怕是不大可能了。
“吶,药。”徐悦全然没有徐欣那么客气,连扶也不上前扶一下,只是递了药过来。另一只手里还放着几颗西药的药丸。
安初夏也不介意,反正她已经能自己坐起来了,只是……
碗里那黑漆漆的药还是昨晚那无比难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