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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潜意识里否认了刚刚的想法。

可是，如若不是，刚刚的画面，又算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让燕北心烦气躁。握着方向盘的手，也不由得加重。

“北？”苏染察觉出他的失神，看了看他握紧的手，又看看他阴沉的脸色，担心的问：“怎么了？刚刚合同谈得不顺利？”

燕北这才回神，看了苏染一眼，摇头，“不是。”

“那我刚刚和你说的事，你觉得怎么样？”

燕北侧目，“什么事？”

“我说，等你有空能不能陪我去泡温泉？现在这个季节，泡温泉是最舒服不过了。”

燕北并没有太多兴致，“现在手头上有很多事要忙。”

“这样啊……”苏染颇为沮丧，“我本来还想邀苏扬一起呢！”

“嗯，如果他有空，你可以让他陪你去。”

“那当然不行。他去的话，肯定会邀请小影。到时候带着我，岂不是个大电灯泡了？”

“你的意思……”燕北微微挑眉，装作不经意的问：“苏扬和顾影会一起去？”

“嗯，我是这样想的。”苏染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他的神色，只继续劝：“两对情侣的约会，不是更好玩吗？北，你再考虑考虑好不好？就算你是铁人，也需要适当的休息，不是吗？”

燕北看她一眼。

她满脸都是期待。

薄唇，微抿，似若有所思。

“北？”苏染又追问了一句。

“我会再考虑。”这一次，他没有立刻一口拒绝。

这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

经由他出口，苏染却怔住了。

有些讪讪的靠在副驾驶座上，好一会儿都不再说话，只神色微凉的将视线落到窗外。

顾影……

她到底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