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谁的银子?川贼的吗?要是川贼的银子我可不敢要。”说道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索额图的目光一下气锐利起来。
突然从索额图身上喷涌而出的杀气,让一直非常镇定的钮钴禄楞了一下,脸色也是微变,然突然哈哈笑道:“老哥这是说哪里话?弟弟可不是没心没肺的畜生,和邓贼势不两立。”
突然锋芒毕露的索额图让钮钴禄感到有点不舒服,他咳嗽了一声,进一步解释起来:“这是几个湖广商人托弟弟打听的……老哥听说过‘基金’这个词吗?”
“没有。”
“那‘股票’呢?”
“也没有。”
“那弟弟就给老哥从头讲起吧。”
据钮钴禄说,燕京视为顶级机密的漕运改革一事,在湖广已经传播开了,武昌还成立了一个什么证券交易所,上市筹集漕银。
“筹集漕银?”索额图迷惑地问道。
“是啊,湖广今年的漕银定额是三百八十万两。老哥想必也知道了,这笔银子要先由川商……嗯,先由打着川商旗号的穆谭家奴送到天津,然后武昌再把加了三成……不,加了五成的银子付给川商也就是那些穆谭的家奴。湖广的这笔银子会分成十批,每次三十八万两,朝廷认可了一批、放出了第一批,等在大沽口外的银船就再开进来一批,一拨压一拨,如果朝廷毁约了,或是拒绝给收条,那川商就亏一拨银子,大概是四十万两吧。湖广、两江、浙江都是这样办理。”说起川商的运输计划,钮钴禄如数家珍,好像比索额图的那个辅政大臣老爹还要清楚。
“大半个月前川商就在武昌办了一个基金,起个名字叫‘楚漕拆借’,就是向湖广的富户募集三百八十万两白银,运到天津的银子就是这笔‘楚漕拆借’,如果朝廷毁约了,那么这个基金就赔三十八两,每买十两银子的人亏一两。如果朝廷认可了,事情办妥了,那消息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