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气和地吃饭么?”
“那我刚才告辞的时候,周将军和穆将军的脸色好像有点难看。”张煌言到现在也不是很适应川军的军衔制度,所以还是习惯姓地称呼周开荒和穆谭为将军。刚才张煌言要带任堂走,在周开荒和穆谭的脸上看到了明显的难色,当时他也奇怪邓名的军务到底繁重到什么地步?以致晚上还要全体高层共同处理,尤其是周开荒,眼巴巴地看着任堂被带走,张煌言余光看到他被赵天霸拖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的。
“哦,他们想和小侄玩牌。”任堂一笑,就把事情吐露给了张煌言:“最近几天闲得很,今天我们四个被国公叫来陪坐,军营里都是副官在当值。国公也知道今天晚上我们肯定要陪着喝一两杯酒,虽然不多喝但还是给了我们明天半天假。所以吃饭前就约好了,饭后在国公的中军帐里玩两把牌,军中又不能玩太晚,所以他们心里急啊。”
“国公不玩么?”张煌言警惕地问道。他出兵时一向是严禁博戏的,不过他知道川军好像在这方面相当宽松。只要不处在临战状态,邓名就允许没有值勤任务的军人自由活动,除了必须在规定的时间睡觉外,并无太多严格要求——邓名感觉军人的心理压力很大,而且有些事根本禁不了,所以他觉得还不如定下规矩。
现在周围几十里内没有敌军,江面上来往的都是明军的船只,附近密布着明军的岗哨,明军的戒备等级已经降低到临战等级之下,邓名的中军帐又在本部和友军的环绕保护中,所以他没有阻止这几个一直负责外围的中校今晚放松一下。
“国公不玩。”
任堂一句话就让张煌言安心了。不愧是自比汉太祖的少年英雄,岂会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要是和部下大呼小叫地博戏,肯定会把领袖的尊严丧失得一干二净。就好像上次邓名、张煌言和郑成功玩牌时都是一幅云淡风轻的模样,那李来亨虽然赢了一座银山,但其实是丢人而不自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