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刘震,就迟迟没有得到朝廷允许袭爵的批复,直到现在还挂着蜀世子的名义,看起来朝廷再拖下去就会把这件事忘了。
但朝廷几乎不可能会拒绝郑经的要求,因此郑经势必会在比保国公还要年轻的时候就登上王位,毕竟他已经手握大片的领土,还有数十万军民。如果再早上两个月的话,延平郡王世子手中的兵力更为雄厚,那时他几乎完好无损地继承了他父亲的全部军队。
卫士们远远地站在门口,没有人回头向内望上一眼,整整一上午,延平郡王世子都没有出来,甚至没有坐下办公,而是常常起身在桌边走动,不时还发出一声长叹。今天延平郡王世子没有召任何心腹或部将来议事,接下来的大计已经没有什么可改变的了,厦门岛上还服从延平郡王世子的军队和官吏都忙着去做撤离的准备了。
以郑经现在的身份,和大小诸事均可一言而决的权利,他完全可以迈开大步,把靴子在地板上踏出令臣属震慑的响动来。但郑经却没有这么做,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了王府门前,站在两侧卫士的中间,默默地眺望着厦门上空的蓝天白云。
经过郑成功十余年的经营,这里不但有众多的仓库,由堡垒、哨所和围墙组成的坚固防御体系,还有得到妥善维护的港口,以及不断修缮的道路。这里也有东亚最大的造船厂,郑成功从南洋购买来的上好木料,会在这里被迅速地加工成战舰或是商船。
整个厦门本岛,也被众多的海上哨所围绕保护,即使是被清军控制的大陆沿岸,明军也布置有隐蔽的暗哨,在沿海地区的衙门中隐藏着明军众多的细作——这一切都是明军敢于在这么靠近大陆的地方驻扎的底气。
但现在这一切势必要全部放弃了,郑经的目光从天际收了回来,垂头看向自己的脚尖:两年前,十九岁的郑经被父亲首次委以重任,执掌金厦的十几万军民,照看储存在仓库里的堆积如山的金银、粮食、火药和其他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