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问候完毕,刘体纯重复了刚才向袁宗第提出的的疑问。
“邓提督太小看我们的战斗力了。”李来亨直言不讳地说道。他确实早就做好了准备,听说成都迟迟不给万县提供军粮后,李来亨还自己筹备了一些,也已经运来了:“渝城现在只有李国英的万把战兵,而我们有两万多甲士,小侄这次又带来了五千人,有一个月应该就能拿下渝城了吧。”
“粮草的事情不必担忧,”袁宗第把刘晋戈的来信交给李来亨过目,告诉他成都会给万县运来运粮,不过成都的人手不够,需要万县自己筹备辅兵。
“如此就好。”李来亨接过信时表情显得有些复杂,而看完信后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刘体纯察言观色,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一开始李来亨还支支吾吾地不肯说,但听刘体纯把党守素的话复述了一遍后,李来亨也轻叹一声:“我也觉得邓提督和我们老闯营的人似乎是有些疏远了,但看上去又不像,他一直重用我们的人,还用三堵墙当做卫队。”
“这次不就是用刘曜他们来分权了么?”刘体纯当着其他夔东将领不会说这种话,但在场的三个人都是和邓名关系最密切、感情最好的人,所以他也就不同担心会因为这番话而导致什么严重的后果:“刘曜、杨有才的底细我们还不知道么,根本没有治理政务的本事。”
“要说他们俩也不是完全不行。以前我们都觉得邓提督有点狼吞虎咽,怕他的内部不稳,可这次川西不但能一只手打缅甸,还能派出五万人下江南。”袁宗第对于成都的动员力感到非常惊讶,刘体纯、李来亨的领地人口加起来要比成都的人口多得多,如果再算上汉水流域的贺珍和郝摇旗,那更是川西不能比的,但他们几个人可无法同时进行两路远征。
“这应该是邓提督的手段,刘曜他们只是依照吩咐行事。”
不管儿子的信里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