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坚挺——熊兰不同意发动这场战争,因为他担心这场战争会让湖广的缙绅兔死狐悲,而且湖广的食盐也有一部分是要销售去两江的。如果失去了源源不断的廉价货物,欠条的信用就会受影响,这是熊兰不能容忍的——熊兰可是始终牢牢记得邓名那句“杀粮官”的警告。最后,熊兰也认为周培公不好对付,如果完全按照对方的剧本去演,最后明军一定费劲不讨好。
不过熊兰也无法说服大家,因为贺道宁反问了一句,是不是一定会让武昌的贸易受影响?熊兰当然没有证据说一定会有影响,所以刘晋戈依旧不肯当逆子,而周开荒也不会公开反对闯营的发财计划。
如果邓名在成都,那么所有的人都不需要担心,只要邓名开口,刘晋戈、袁象、贺道宁就很容易向他们的各自的老子做解释,而且夔东众将也不会埋怨到他们头上;即使邓名不在,只要川西是一个统一的集团,能够对外用一种声音说话,那么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大家可以平分埋怨,个别人也可以向亲人解释自己是身不由己。
但川西集团从来就不是一个统一的集团,邓名刚刚把这个班子搭起来两年,中间还不断有新的成员加入。在正常情况下,刚成立两年的团体不会有太多的人,对外也容易团结,但川西集团现在已经是全国姓的大规模团伙,好歹也有几十万人,高官还都来自五湖四海。这导致川西集团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集团,而是类似超大型的联合会。最关键的是邓名从来没有进行过内部的统一战争,即使是一个几百人组成的马匪联合会,盟主都要宰一个不开眼的盟友立威的。
川西集团的基础完全建立在对邓名的尊敬上,当领袖不在,顿时呈现出一盘散沙的状况。又过了几天,刘体纯等人的说客抵达成都后,刘晋戈的态度就变得更加模糊不清,开始声称他是坚决支持委员会决定的,而且还说这是委员会的第一次重要的决策,应该得到良好的执行,以体现整个同盟的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