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吴三桂的兴趣一下子被勾了起来,他从夏国相手中要过详细报告,认真地读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吴三桂放下那份关于邓名爵位的情报,笑眯眯地和夏国相讨论起来:“你说,永历天子这意思,到底是疑虑邓名呢?还是疑虑李定国呢?”
“末将不知,敢请大王明示。”夏国相知道吴三桂多半已经有了想法,所以根本不去猜。
“恐怕两个人都在疑,而两个人又都想用,永历天子真是煞费苦心啊。”在亲信前面,吴三桂对永历的称呼还是很尊敬的,一口一个“天子”,大明皇帝是他吴家世世代代的主人,就算吴三桂叛变了,这种世代积累下来的威风还是让吴三桂对永历依旧心存敬畏,即使不是很多但还是有一点。
以前吴三桂最恨的第一是李定国,第二是邓名,这点夏国相很清楚,因为云南是吴三桂的封地,所以在平西王眼里李定国就是霸占他家产的恶棍——平西王可不是好惹的,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吃亏,当年李自成拿了他们家的钱吴三桂就剃头降清;满清让他防守陕西就得把公主嫁给他儿子;夏国相很清楚,谁占了平西王的便宜谁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哪怕是皇上抢了吴三桂的藩国说不定他都要拼命,更不用说一个晋王李定国了。而邓名虽然没有抢了平西王的财产,但如果不是他放了一把大火,那云南绝不会被李定国那个恶棍抢走,因此平西王对邓名也恨得牙痒痒。
但这都是以前的事了,夏国相知道现在张长庚已经取代了邓名的位置,因为清廷答应给吴三桂的粮饷都让张长庚给截留了,但即便如此,湖北的战局也没看出有什么起色。张长庚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半个湖北在闯营的手里,而邓名依旧一次次往来于长江之上,吴三桂依旧拿不到粮食补给。
在众人都齐声痛骂张长庚无能的时候,平西王却曾经无意说过一句,说张长庚和他父子俩镇守关宁时有点像,不过平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