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几年才能知道邓先生来打万县了,知道后皇上总要再问一声吧,到底邓先生带了多少人来打熊千总,这总不能不问吧?”
“是,是。”朴烦连忙点头,对秦修采的话非常赞同。
“从燕京一路走来,又要好几年,等问清楚了又要好几年地走回去,就算只问一次,或者前前后后也要小十年了。”秦修采反问朴烦道:“你觉得,我们能顶邓先生十年么?”
“十年?”朴烦大吃一惊,当初邓名的万县一战,杀得谭诣血流成河,成千上百的尸体铺满了城外的山野,当时看到那番场面后,朴烦的腿肚子就直打哆嗦;直到现在,有时在万县北方的山林里,还能看到那一战后遗留的骸骨——谭诣的大军可是五千多人啊,是现在万县熊部的两倍多,两个时辰就被邓名杀得精光——清军军官有时会谈起的湖广、南京之战,那些消息对朴烦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触动,但他对万县一战的经过记忆犹新,这次去云阳见邓名的时候,朴烦虽然比当初好很多了,但依旧非常害怕:“别说十年,就是十天,嗯,就是一、两天也顶不住啊。”
这话语脱口而出后,朴烦立刻意识到自己的担忧到底有多么愚蠢,满脸羞愧地向熊兰和秦修采道歉道:“多谢师爷指点,卑职真是糊涂了。”
“没事,有不懂的就来问我,或是问师爷都行。”熊兰大度地挥挥手,让朴烦出去了,熊兰对此人非常满意:因为朴烦不问对错是非,一律照着他吩咐去做,就像这次心里明明有担忧,但还是先不管不顾地把熊兰的交代办成了,再来提出质疑,这种手下用着就是放心啊。至于能力和知识问题,这并不是熊兰所关注的,他自己就很有本事,再说还有个师爷秦修采可以商量,手下要都是朴烦这种任劳任怨的就最好不过了。
据秦修采所知,万县军对邓名的畏惧远甚高明瞻和王明德。秦修采虽然不承认,但他其实也一样,首次遇到邓名时秦修采就在谭弘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