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可行。袁宗第认为战略转移困难重重,此一时、彼一时,眼下的情况和李自成退守商洛山那时有很大差别,所以袁宗第根本就拿不出一个可供考虑的转移地点。
在邓名看来,刘体纯虽然答应得很痛快,但和袁宗第一样拿不出具体的地点,那多半他的内心里也和袁宗第一样,不认为战略转移是可行的。
“嗯。”想到这里邓名的兴致就差了许多,没有继续说自己的想法而是沉吟不语。
“邓先生可觉得有什么为难之事吗?”刘体纯看到邓名脸上显出忧色,询问道。
“不瞒将军,”邓名答道:“西南的局势危急,我是希望能够力保三峡不失的,督师让我来各镇阅兵,也是有意给各镇的驻军鼓劲。不过这才走了两个地方,袁将军和将军对于继续坚守三峡都不看好,这实在让人有些为难了。”
“原来……他原来是想坚守啊。”刘体纯先是愕然,然后心中一阵叫苦,更把帮自己参谋的那个师爷在肚子里埋怨了几句。
揣摩失败,刘体纯连忙改变口风:“邓先生说得是,仔细想想,还是应该坚守三峡。如今军中有许多谣传,说西南王师交战不利,我们若是再传出要转移的风声,这一分的谣言也要化作十分了。再说在这里我们熟悉山水地形,要是换个地方那就是主客易位了。”
见刘体纯迅速地推翻了他刚才说过的话,邓名深信对方就是揣摩自己的意思来说话。幸好邓名很有自知之明,再加上刘体纯不擅长此道,口风转变得有点生硬,邓名总算没有被糊弄过去。
“我听说昔曰闯王山海关之战的时候,六万闯军遭到了十二万鞑子和五万关宁军的前后夹击,因为兵力悬殊太大,战场形势又发生了意外的突然变化,所以闯王的各营都一下子出现溃败,只有将军一支军队能够临危不惊。大多数人战败以后惊慌失措地跑回燕京,也只有将军领着自己的部队整队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