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捆得结实,但和其他人不同,熊兰并没有像其他死脑筋的同伙一样让人把最后扣真正结死,而是偷偷把两个绳头攥在自己手里。双臂背在背后,人又在地上跪着,还真没法看出来他一松手就能自行把身上绳索解开。
这次熊兰也觉得自己做得有点太绝了,韩世子一出城门就易帜,虽然他感觉对方似乎是个心软的人,但熊兰也不敢说对方一定会饶了自己。在熊兰的计算里,明军打了这么久的仗,一定都很疲惫了,如果韩世子翻脸要杀万县的降官,场面可能也会混乱得很,他就松开绳索往山里面跑,疲劳而且还身披盔甲的明军未必追的上自己,再说还有那批认认真真把自己绑得结结实实的同伙能拖延下时间——同样不敢说一定能逃生,但总是个为自己在最坏的情况下留一线生机的招数。
韩世子的旗帜越来越近,熊兰偷偷抬眼看了一下,看到邓名已经策马来到了不远处,他赶紧又把头低下——韩世子肯定不会亲自追杀自己,而且他和那些亲卫的坐骑估计也累的够呛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刚才还一直强自镇静的熊兰突然感到心脏狂跳,刚才的战斗他并不是没有看到,素有威名的谭诣被这位韩世子摧枯拉朽一般地打垮了,那可是仁寿侯啊,心狠手辣、足智多谋,听说在渝城随随便就把谭文和袁宗第打得一败涂地。熊兰不要说见过、听过,就是做梦都不敢想会有这样一边倒的仗,两千四百多明军开出万县一个时辰,玩一样地杀败了两倍于己的敌兵原样回来了。
这样的人要是杀自己……熊兰刚才用来给自己打气的一点小算盘、小主意,突然之间不翼而飞,几乎要啊不顾一起地松开绳子站起来逃跑,只是此时熊兰还感到自己两条小腿突然不受控制地哆嗦,腿肚子开始剧烈地跳动,迅速开始发疼,好像已经开始抽筋了。
在熊兰拼命尝试收回身体的控制权时,他身边的同伙同样在瑟瑟发抖,熊兰能够感觉得到身旁那些人的剧烈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