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发生的事情,就不要轻易下结论。尤其不要得意的太早。我们中国有一句话:谁笑到最后,谁才笑得最好。”范剑南缓缓道。
德拉修斯哈哈大笑道,“我知道你们破坏了外面的天线阵列,不过现在我的人已经在抢修了,最迟在天黑之前就能修复。而我在这里已经准备好了祭坛,也准备好了人牲。可以说是万事俱备,现在你又把因陀罗瓶送了回来。这难道不是天意么?古代术者们的预言并没有错,天数必将开启,而且必将被我所开启。这就是命运。一个人无法跟命运抗争。我不行,你也不行。”
范剑南冷笑地道,“我这个人偏偏就不识时务。就算是命运,我也打算争一争。”
德拉修斯沉下脸道,“交出因陀罗瓶,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让你们离开。否则,我就只能从你的尸体上取走这只瓶子了。”
甲子旬冷冷地道,“如果我们拒绝呢?”
“那就让我们先来点前奏。”德拉修斯微微一挥手。祭坛下的欧洲巫师们立刻开始吟唱着古奥的经文,一个当地的藏民走出了人群,这是一个脸色黝黑的中年人。中年人的脸上毫无表情,来到了祭坛之下。他动作有些机械地一步步走上了祭坛,伸手拿起了祭坛上的一把小刀。这是一把黑曜石打磨成的祭祀小刀,看似粗糙但石刃却极其锋利。
范剑南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阻止。那个中年人已经持刀割开了自己的颈部动脉,鲜血喷涌,蔓延在巨大的祭坛上。诡异的是如此巨大的痛苦依然没有使他清醒过来,他依然有些呆滞地站着,放下了小刀,任由颈部的鲜血流淌在布满了古怪梵文的祭坛之上。
“不要!”范剑南转向德拉修斯怒喝道,“你这是在犯罪!”
“世俗的罪行无法限制巫师们。从中世纪以来,我们就已经游走在了法律之外。你眼中的罪行,在我们眼中就如同吃饭喝水那么平常。”德拉修斯淡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