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清醒而明晰,似乎隐含在事物背后的内在关联都可以一眼看破。
他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卦师都是如此,父亲和爷爷也都没有向他说过这方面的事情。
但是他知道,这种状态极有可能是身上的那种血裂症所引起的,而且这种反应在历代的范家卦师中都未曾有过,或许每一个人对血裂的感应都是不同的。
范剑南闭上眼睛,但是他的思绪却像可以穿透一切。
“你来了?”范剑南淡淡地道。
他的身后,苏玄水环抱着双手站在那里,星光之下显得他的身形更加修长挺立。他正眼神复杂地看着盘膝坐在岩石上的范剑南。
“是的,来了。”苏玄水随口应道。
范剑南依然闭着眼,淡淡地道,“你想杀了我。刚才在树阵之中,我就感觉到你动了杀机。”
苏玄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范剑南的身后。
“但是你在犹豫。否则的话,我早就应该在悬崖之下了。”范剑南轻笑道。
苏玄水冷冷地道,“理由?”
“这就要问你了,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范剑南淡淡地道。
苏玄水突然笑了,他叹了一口气道,“因为我看不透你,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没有任何把握的人。”
“怎么说?”范剑南一笑。
苏玄水坐了下来,很认真地道,“我想做一番大事业,伟大的事业,甚至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事业。所以我奋斗,我不停的向上爬。我可以打伤我爷爷,我也可以投靠仇人,在他手下当了整整六年的奴才。甚至在他杀我爷爷的时候,我也就在一旁隐忍着。直到我成功的反客为主。”
范剑南叹道,“我知道你是一个很能忍耐的人,所以不需要向我复述这一切。你还是没有说出想杀我的理由。”
“你只是一个术者,甚至安于在一个算命馆里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