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臧霸连曹真说得罪也就得罪了,一个守将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毕竟,臧霸押运粮秣,这是为曹操做事。
不允许臧霸入城,这岂不是变着法子反对曹操?
想到这处,臧霸底气十足,他相信云集在渑池周围的外地郡兵一定不少,不管裴基究竟有何手段,臧霸都已经站在了道义上的制高点。
刚才臧霸的那两马鞭,抽的门卒屁都不敢放一个,端的是让人爽快无比。
长久的憋屈一朝施放,兵勇人人道爽,就好比三伏天吃了个冰西瓜一般,通体凉爽舒畅。
县尉裴基回到府院,正搂着美人,喝着美酒,冷不丁的听到手下来报,说那臧霸去而复返,还打了城门卫。
“真是好大的狗胆,来人呐,给我点齐兵马,我要去会会那贼子!”裴基几乎是从牙缝里迸出这么一句。
自打做了渑池县尉,仗着河东裴氏的名头,等闲人根本没有敢与裴基较劲的。
没曾想今日竟然有个不知好歹的降将来闹事,这岂不是打他裴基的脸吗?
北风刮得人面颊生疼,扰的裴基更是烦躁,他打马狂奔,一路溅起无数飞尘,官道两侧的行人避让不及,多被他恶狠狠地抽了鞭子。
百姓敢怒不敢言,只因裴基在城中跋扈惯了,是有名的恶官,无人敢惹。
“系屡屡”,马声嘶鸣,却是裴基赶到了城门口。
触目所及,一伙盔甲鲜亮的军士已经把城门口堵得的死死的,领头者是一个身着铁甲的腰胯长剑的男子,城门卫已经往城内退了一丈,剑拨弩张。
真是好嚣张。
裴基阴狠的目光在臧霸身上扫了一眼,他恶狠狠地叫道:“是乱军攻城了吗?传我军令,速调人马前来!”
臧霸不相信众目睽睽之下裴基真敢调集人马把他杀了,他只是冷笑:“全军戒备,提防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