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郡城中的一处酒馆内,三层的阁楼坐的满满当当,正中的桌案后立着一位说书先生,只见他啪地一拍堂尺,嘴中道:“话说六年前的那场大战,九天雷公下凡,附到了大将军李贤的身上!诸位可知道,这雷公为何要附到李大将军的身上?”
说书人恰到好处地卖了个关子,成功将酒客的兴趣吊了起来。直到众人起哄,他才抑扬顿挫地说道:“只因这李大将军是武判官下凡,与那雷公同殿为臣,相互间帮衬一下倒也是稀松平常的事……”
说到这里,靠窗的一白一红两个年轻女子忽地抬起头来,望向那说书先生,这时又听那说书先生朗声道:“听闻武判官李贤曾在黄县手刃朱扒皮,诸位肯定要问了,这朱扒皮是谁呀?别急,诸位且听我慢慢道来,那朱扒皮本是一乡间青皮,后来走了大运,便成了黄县一霸,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武判官李贤,那一日武判官走到路上,遇到一壮汉,那壮汉嘴里道:你就是那李贤?武判官行为正派,当然是点头应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李贤……”
众人听到这里,只觉得武力除恶霸的事情振奋人心,快意淋漓,当下大灌一口酒水,击掌叫上一声好。
但那窗边的红衣女子听到这里的时候,面色却难看的紧,两排细碎的糯米牙咬的咯咯作响,若不是心有顾虑,只怕她早丢出手中的酒盅,狠狠地教训那说书先生了。
甄宓受辱,李贤罪不可赦,此时,听到说书人对其吹捧,公孙琼很是气愤,她将手中的酒碗摔了个粉碎,嘴里道:“哪来的书生,不分青红皂白,溜须拍马,断无半点风骨!”
她的声音虽大,可满厅内几百号人的声响,又是喝彩高呼的当口,那滔天的声嚣早盖过了她的喝骂,如此一来,又怎会有人注意到她?即使身边的几个看客听到了动静,疑惑的瞥了瞥之后,也就没再理会,继续听那段子了。
眼见无人搭理,正跺脚发狠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