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水南岸到西鄂城,一共有五里的路程,其中一大半的地方都被芦苇所覆盖。
此时烟火一起,枯萎的芦苇便噼里啪啦的着起了火。
“快跑啊,青州军有诈!”
“莫慌,杀出去,杀出芦苇丛”
“杀个屁啊,这密密麻麻的,什么时候是个头,赶紧回去才是真理儿”
“啊,快跑!”已经有人被火燎伤,但更多的荆州军掉头就跑,他们顾不得什么军令,只想逃上舟船,活下去。
正慌乱间,忽然东、西、南三面都传来杀声一片,漫天的箭雨呼啸而过,落到了拥挤不堪的荆州军卒头上。
“青州军来了”
“快跑,有诈!”
纵马踏过化为灰烬的芦苇丛,周仓大喝一声,“贼子受死!”
话音刚落,便有无数养精蓄锐的青州精锐从四面八方冲进了芦苇丛。
昔日的芦苇丛如今已经面目全非,到处都是随意丢弃的武器盔甲,时不时会有受伤倒地的魏人发出惨痛的呼喊。
运气好些的,青州军会冲上去及时的补上一刀,运气不好的,只能苦苦在火堆里忍受浓烟以及高温的双重灼烧。
一般情况下,大火是烧不死人的,但是浓烟却可以呛死人。
越来越多的荆州军卒倒在了芦苇丛中,将找不到兵,兵不识将,文聘已经失去了对兵士的控制力,他面色颓然,任由护卫把自己拥到了河岸边。
“使君,末将有罪!”文聘无脸面对刘表,语调凄惨,作势要刎颈自杀。
“不可!万万不可!”刘表急忙命人抢下了文聘手里的武器。
“我还有六万大军,尚可一战,仲业,万万不可妄自菲薄!”
“唉!”文聘暗叹一声。
六万大军?只怕可堪一战的人马连两万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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