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马俱疲,可毕竟在塞外生存了几十年。
生死存亡之际,所有人都卯足了力气,逃,逃得越远越好。
无穷的压力下,匈奴人迸发出所有潜力。
背嵬军不打算争功,可是,背矛军却不想咽下这口气。
匈奴人驱民攻城的时候,背矛军就在城中,若不能将这些贼子尽数杀死,背矛军卒会自责一辈子。
阿斯玛一死,留在城外断后的匈奴人便死伤殆尽,侥幸未死的那些也不再坚持,他们或是乞降,或是逃窜,总之,不再厮杀了。
一名背矛军将高高举起大刀,正想一刀了解了一名匈奴人的性命,可那人却痛苦流涕,眉目间俱是哀求之色。
“他姥姥的!”
军将下不了手,这一声怒骂,不知道是骂自己,还是在骂匈奴。
“噗哧“,斜拉里刺出一根长枪,那人看了军将一眼,道:“匈奴人丧尽天良,使君有言在先,可以不收俘虏”。
众人当即吸了口冷气,一直以来,李贤都以宽厚的形象待人接物,如今,若是陡然传出“杀俘”的声音,只怕对他而言不是好事。
徐干在城头,将一切尽收眼底,“使君,杀俘不祥呀”。
李贤哼了一声,道:“匈奴人与禽兽无疑,杀之无妨,长史也是读过书的人,我且问你下,书中可曾有人遇到今日这般情形”。
徐干绞尽脑汁,半晌之后方才叹口气道:“恕我才疏学浅,未曾在书中看到这般情景”。
李贤击掌叹道:“对啊,就是这个道理,匈奴人的凶残,连古人都没遇到过,书中自然没有答案,不过,我却记得一句话: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匈奴人屠戮百姓,区民攻城,已经与禽兽无疑,人杀禽兽,天经地义!”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徐干与刘协咀嚼着这句话,都觉得意味无穷。
这话多了些睚眦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