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他瞪着腥红的双眼,怒道:“拼个鸟,咱们掉头马战,失了马速,岂不是任人宰割?就算是死战,那也得寻个与我有利的地方,我记得清楚,前方两百步便有一处陡坡,咱们在那里候着便是”。
“喏!”
两百步的距离转瞬及至,甘宁陡然打马而立,其后的荆州军先是愕然,后来便猖狂大笑:“哈哈,甘贼,想通了不成?”
甘宁冷笑:“我通你姥姥!”
说罢,甘宁便打马疾冲。
荆州军将自然不惧,甘宁虽然勇猛,可他麾下兵马不多,正是一举擒拿的大好时机,“死到临头还嘴硬!”
“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仰仗地利之便,甘宁自高往下占据了好大的便宜。
“铿”,一刀击出,那荆州军将便觉得虎口发麻,若不是身边军卒及时帮衬了一把,说不定这一个回合便要见血。
“杀!”
双方兵马战作一团,荆州军人数较多,可久疏战阵,与甘宁的人马比起来少了很多杀气。
不过,骑军混战,终归是人多的一方占据优势。
刚开始,甘宁麾下兵马凭借个人勇武大占上风,可几个回合过后,他们气力衰竭大半,这时候,荆州军的反扑便显得犹未致命。
每时每刻都有人倒地落马。
另一边,甘宁彻底杀红了眼,数月以来,在蔡氏的接连压迫下,甘宁心中始终有一股郁郁之气,今日反戈一击,烧了库房,只出了三成火气,剩下的七成火气依旧积在胸腹。
如今,情同手足的兄弟惨死马下,甘宁怒发冲冠,他大吼一声,将对面的两名军卒劈成了两半,剩下那名军将脸色大变,打马欲逃,然而,杀出火来的甘宁哪会让他逃走?
“死!”
话音未落,长刀再度匹练而出。
“噗哧”,荆州军将脖颈迸出大股鲜血,他捂住喉咙,